某一個冬日午後,天空降下了大雪──
我被叫來安土城的庭院,迎接我的是政宗和光秀。
政宗:沒想到和你一組啊?
光秀:拜托你手下留情了,政宗。
(這兩個人,關係不錯啊。)
我這麼想著,政宗看向我。
政宗:所以?玩雪,要做些什麼?
祁兒:我想現在開始堆雪人,你們覺得怎麼樣?
光秀:雪人啊......原來如此,很有妳的風格。
祁兒:唔......
(因為我沒有堆過雪人,所以很期待......)
(覺得我很孩子氣嗎......)
政宗:堆雪人不是挺好的嗎,但是......
祁兒:但是?
政宗:只是堆雪人不怎麼有趣吧?
政宗:誰堆的快,就能對別人下一個命令,命令什麼都可以,如何?
光秀:可以啊,挺有趣的。
(什麼?)
祁兒:命令......比如說?
政宗揚起了嘴角,用指尖摩挲我的下顎。
政宗:現在就親我......之類的。
在極近的距離下我們對視著,他高興地說。
祁兒:唔......
我倒吸一口氣,光秀從我背後向我靠攏,在我耳邊說。
光秀:今晚在我的房間,陪我到早晨吧......這樣的命令,也許也不錯呢。
祁兒:請、請別捉弄我!
我從兩人的身邊保持距離,為了使心跳冷靜下來,我深呼吸。
(政宗和光秀都很喜歡惡作劇......所以一旦輸了不知道會被他們做什麼。)
(所以──!)
祁兒:我會第一個堆完雪人,然後命令你們!
政宗:是嗎?
光秀:真的?
(他們絕對認為我贏不了......就算是我,也是可以做得到的。)
我一定要贏──我凝視著二人,暗暗下定決心。
............
......
開始堆雪人後,不久......
政宗:......沒辦法堆成漂亮的圓形啊。
光秀:形狀怎麼樣無所謂吧,能堆成雪人就算贏了。
比起還在糾結雪球曲線的政宗,將雪球滾來滾去的光秀領先一步。
(光秀好快......!我也要加油!)
就在我拼命滾著雪球的時候,光秀已經要堆完第二個雪球了。
但是──
光秀:唔......
政宗拔出了刀,將光秀堆出的雪人的身體切成了兩半。
政宗:不好意思啊?手滑了。
光秀:......
神情變得嚴肅的光秀,在下一瞬間,笑了出來。
光秀:你很能幹嘛。
政宗:抱歉啊,光秀。這場勝利,我拿下了。
(政宗,居然在不知不覺間......!)
趁著光秀的注意力被遭受破壞的雪球吸引之際,
政宗堆完了兩個雪球。
就在他拿起雪球,要將頭的部分放到身體上的瞬間──
祁兒:──呀!
政宗:......!
巨大的聲音回響,政宗手上的雪球碎了。
我害怕地看向光秀的方向,他的手正握著火槍。
光秀:不好意思啊?好像手滑了。
(這兩個人一點都不成熟......!)
將茫然的我擱在一邊,兩人用銳利的眼神望向對方。
政宗:......你來命令祁兒,只有這點我會阻止你。
光秀: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。
沉默的兩人之間劈里啪啦地散發著火花。
(好、好可怕......!)
我看著地面上七零八落的雪球,
在不會被捲入他們鬥爭的稍遠一點的地方,默默地把雪球越堆越大──
............
......
祁兒:完成了......!
趁著政宗和光秀破壞對方的雪球之時,
我堆完了自己的雪人。
光秀:看來這次,是我們輸了。
政宗:是啊,很有氣勢的雪人。
光秀:形狀也很漂亮。
(能讓他們這麼說,我的努力也有回報了。)
被他們誇獎,我有一些自豪。
政宗:所以?妳要命令我,還是光秀?
祁兒:什麼?
光秀向愣住的我靠近,在我耳邊輕聲說。
光秀:說「光秀先生,今晚請留在我身邊。」,我會實現妳的願望。
政宗:不,是「我現在在這就想要吻政宗。」吧?祁兒。
政宗低沉的聲音在另一邊回響,我的體溫一下子升高了。
(那不就是,剛才兩個人說的命令內容嗎......!)
祁兒:我......
政宗:說選我。現在,馬上。
光秀:妳也想被我欺負吧?
被他們兩人從兩側逼近,我的心跳非常快。
(振作一點......!)
我用雙手推著政宗和光秀的身體,和他們保持距離。
祁兒:我覺得這個雪人孤孤單單的很寂寞,想要把它的同伴堆出來。
政宗&光秀:同伴......?
祁兒:是的。請把雪人的同伴堆出來吧。這就是命令。
愣住的政宗和光秀,突然笑了出來。
政宗:真是的......
光秀:敵不過妳啊。
兩個人像是失望般嘆了口氣,
但是眼神卻很溫暖。
政宗:沒辦法。如果那是妳的命令,我不可能違背。
光秀:接下來可別再破壞雪球了啊?政宗。
政宗:這是我要說的。
祁兒:我也會幫忙的。
我笑著說,政宗和光秀看著我,也微微笑了。
──那一天,在安土城的庭院裡,並排著三個關係很好的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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