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❄說說

牢籠的猛獸

謙信從戰場上得勝歸來，正和祁兒兩人單獨飲酒慶祝。
祁兒捧著酒壺，給謙信的酒碗倒滿了酒。

祁兒：謙信大人，你喝得太急了。
謙信：妳才是，喝得太悠閒了。

看祁兒的酒碗，她只喝了一點點酒。
（算了，沒必要勉強她喝。）

祁兒：如果和謙信大人喝得一樣快的話，我想我一下子就醉了。
祁兒：而且，慢慢品嚐酒的風味也不錯啊。

（妳不明白。）

謙信：人生苦短。無論是酒還是戰鬥，都要盡情享受才好。

（什麼都不去想，綻放人生的剎那芳華，然後燃燒殆盡就好。）

謙信的無心之言，讓祁兒面露悲傷。
（祁兒......？）

祁兒：我明白你的話。但是，我還是想花點時間慢慢品酒。
祁兒：因為這樣才能和謙信大人一起多待一會嘛。
謙信：祁兒......

（是想多一些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嗎。）
謙信意外地看著祁兒。

謙信：為什麼這麼說？
祁兒：為什麼......

祁兒困擾地挪開視線。

祁兒：......我想和謙信大人創造很多很多的回憶。
祁兒：為了離開時不留下遺憾。
謙信：唔......

（離開時？）
（──我不允許。）

在理解她話語含義之前，一股衝動湧上謙信的心頭，讓他無法呼吸。

謙信：妳說要離開，是想去哪裡？
祁兒：咦......？

謙信看著祁兒困惑的表情，心中的感情越來越陰暗，他不自覺露出冷笑。
（心變得渾濁不堪。）

謙信：啊──說起來我收到了信長寄來的信。
謙信：信裡寫著讓我把妳還回去。

謙信這麼說著，只覺心如刀割。

祁兒：信長大人寄來的......？
謙信：......沒錯。

（再這樣下去就危險了。還是趕快離開祁兒比較好。）
理智是這麼警告的，但謙信難以抑制自己的感情──

（夠了。）

謙信用力抓住那纖細的肩膀，推倒了她。
祁兒愕然地仰望著謙信。

祁兒：謙信大人，你做什麼......
謙信：──閉嘴。

（再聽下去......我一定會瘋狂的。）
謙信用手掌捂住祁兒的嘴唇──

祁兒：嗯......

啃噬著她柔軟的脖子。
謙信捉住她試圖推搡自己胸膛的手，將其固定住。

謙信：無謂的抵抗。真可憐啊，祁兒。

（如果這個女人離開了我......）
（得不到的東西，乾脆就毀掉好了。）
謙信不明白在身體裡竄騰的感情是什麼，但心情卻愈發焦灼。
（......也許就這樣被這股感情吞噬會比較輕鬆。）

謙信用陰暗的視線注視著祁兒，後者的身體怯弱地一顫。

（啊，沒錯。妳要更加害怕我。）
（然後只想著我就好。）

謙信：我不會讓妳跑掉的。永遠不會。
謙信：祁兒，妳是──我的。
祁兒：住手......唔。

（還有力氣抵抗啊。）

謙信：我以前也說，想怎麼處置我的戰利品是我的自由。
祁兒：啊，謙信大人......

謙信的唇滑過她的脖子，在鎖骨邊緣溫柔地啃噬著。
轉眼間祁兒的身體就熱了起來，這讓謙信覺得愉悅。

祁兒：嗯......嗯嗯......

趁祁兒身體無力，謙信強硬地吻住了她。
舌頭強硬地撬開她的嘴唇，在她口中翻弄，不容她有半點抵抗。

（就這樣變成我的東西吧。）
（那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。）

祁兒：哈......

謙信放開了祁兒，只見她目光濕潤、呼吸急促。

祁兒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
謙信：──不知道。

（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如此沒有自制力了。）

祁兒：怎麼可能不知道......

祁兒像要抑制住嗚咽一般嚥下了後面的話──
透明的水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。

（之前也見過這幅光景。）

第一次看到祁兒落淚的情形還鮮明地殘留在謙信的記憶裡。
（是在聽到佐助留在被燒毀的城裡之時......）
（我想隨心所欲地大鬧一番，但那時祁兒陪在我身邊，阻止了我。）

......
謙信：『......妳為何要哭。』
祁兒：『謙信大人不哭，所以我代替你來哭。』
祁兒：『我也來一起祈求佐助的平安。悲傷的時候也和你一起哭泣。所以，你也不要放棄。』
謙信：『妳也一起......？』
祁兒：『是的。』
......

（終於明白了。）
（自己對祁兒所懷的那股灼熱的感情是什麼。）
（我的心從那時起就被她奪走了。）

謙信面色鐵青。
看到忽然停手的謙信，祁兒屏住呼吸凝視著他。

（這是錯的。）
（我的感情會讓這個女人陷入不幸。）
（即便如此......我也無法再回頭了。）

他擦去祁兒的淚水，懷著悲痛的心情開口道。

謙信：......我現在知道了。
謙信：不，或許我早就明白了。

（一察覺到就更情難自己了。）

謙信：我應該是喜歡妳。

祁兒愕然地注視著謙信。

祁兒：騙人......
謙信：要真是謊言就好了。

謙信像在懺悔一般，拼湊著語言。

謙信：我甚至想要將妳關起來，變成我的人......
謙信：我已經墜入愛河，到了這種無法理性的程度。

（祁兒，原諒我。）
（我是如此地愛妳。）

祁兒一臉悲傷地想說些什麼。
她的話，謙信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，
但謙信預感到，會有什麼決定性的改變將要發生......

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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