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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胸中日益累積的幸福

在與織田軍一戰中,信玄吐血──當晚,信玄在軍帳休息的時候,祁兒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
(啊啊,真難看。還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割捨掉了。)
(因為我不想妳露出那樣的表情啊。)
看到臉色蒼白的祁兒,有另一種痛穿透了胸口。

祁兒:我聽說你的病沒有治好。
祁兒:也聽說你今天在戰場上吐血了。
信玄:......

(頭疼啊。該怎麼掩飾過去。)
(......我只能殘忍地推開她,直到她對我失望。這樣做是為了祁兒好。)

信玄:是嗎,暴露了啊。

(她的臉上盡是猶豫之色。正因為我斷得不夠狠,才會讓她這麼痛苦。)
片刻的沉默過後,信玄決定貫徹這個壞人角色。
笑容從嘴角消失,信玄冷傲地看向祁兒。

信玄:那麼,妳來做什麼?
信玄:妳是來這裡探望我,順便給我一個吻的嗎,安土的公主。

信玄故意用這種疏遠的稱呼。
(......其實,我是想稱呼她『我的公主』,用這雙手緊緊抱住她的。)
信玄用冷酷的視線隱藏湧上心頭的衝動。

祁兒:並不是的......

祁兒靠近信玄,在他面前蹲了下來。
(唔......不行。為什麼要到這裡來。)
他那下定決心般堅定的眼神撼動了信玄的心,
本應侃侃而談的唇舌就像被凍結了一樣無法運用。

祁兒:我只是來繼續打賭的。
祁兒:還沒有決出勝負。

她伸出纖細的手,觸碰著信玄的臉頰。

信玄:唔......

雖然信玄曾經主動觸碰過祁兒,
但是被她這麼觸碰,最後一次還是在戰場上被她包紮的時候了。
(我明明已經將妳推開得遠遠的......為什麼又要這樣來溫暖我。)
她那凜然的聲音,給信玄的耳朵帶來些許酥癢的感覺。

祁兒:我有很多想對你說的話,也有很多抱怨,但是現在我要說的只有一句。
祁兒:......能再次見到你,我很高興,信玄大人。
信玄:祁兒......

(好美啊。)
信玄呆呆地看著眼前微笑著的祁兒。
(就像真的天女一樣。)
(啊......可惡,竟然留了這麼一手,簡直犯規嘛。)

受到衝擊後,悔意漸漸湧上心頭。
(都怪妳,我壓抑不住自己了。)

信玄:......我不該把妳擄走的。
信玄:如果早知道妳是這麼好的女人......我就會只在遠處看著享受了啊。

在衝動的驅使下,信玄將祁兒抱在懷裡,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。
雙方貼合的胸口傳來彼此的心跳,分不出是誰的心跳在逐漸加快。

信玄:我的眼中現在只有妳了。
信玄:......我想要妳。

即使將臉靠近,祁兒也沒有抵抗。
(現在,一切都來不及了。)
炙熱的氣息糾纏在一起,信玄奪去了她的雙唇。

祁兒:嗯......

祁兒閉上眼睛,唇間呼出甜美的氣息。
(......很久以前,我就一直想這麼做。)
饑渴的內心,被真切的情感所填滿。
殘留著夢幻般的餘韻,信玄離開那柔軟的唇瓣......
無法再蒙混的真心話,從唇間滑出。

信玄:我一直在想。
信玄:若是真的與妳接吻,會是怎樣的感覺。
信玄:我終於知道這個答案了──比想像更讓人欲罷不能。
祁兒:騙、騙人......
信玄:沒有騙妳。

(面對妳,我無法再欺騙自己的感情。)
信玄用雙手輕輕地捧起祁兒那充滿疑惑的臉龐。

信玄:我是中途意識到的,這場賭局無論如何發展,失敗的都會是我。
信玄:我知道,一旦吻了妳,就無法再壓抑這份心意了。
祁兒:......你的意思是......

(繼續說下去的話,我就沒辦法離開祁兒了。)
(所以,我才會想一直隱瞞下去。)
(但是,妳的聲音和笑容,輕易地就摧毀了我的防線。)

信玄:一開始我只是想調戲妳,但意識到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動了真情......
信玄:無論我以後會怎樣,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妳。
祁兒:......唔。

祁兒清澈的雙眼裡充滿動搖。
眼角流下一顆透明的淚珠......
(唔......)
她那虛幻的身影,讓信玄忘記了呼吸。
(該怎麼做,才能讓妳不再哭泣?)

信玄:啊,好不容易能看見妳的笑容,別哭,祁兒。

(沒想到會有看到女人哭泣就如此動搖的一天。)
信玄從懷裡掏出祁兒送他的手帕,拭去她的淚水。
(現在我明白了。妳送我的手帕,是讓我用來拭去妳的淚水。)

祁兒:這手帕......!

祁兒發現後睜大了眼睛。

祁兒:......你留下了啊。
信玄:這是我心愛的女人送我的東西,所以想將它一直帶在身邊,直到我的生命終結。

信玄說出自己的真心話,讓祁兒再度淚流。
(我好像......給祁兒帶來了很多痛苦的回憶。)
本以為察覺到祁兒的心情,接受她才是殘酷的事。

(我總有一天會死去。)

但是,一旦知道她雙手的柔軟、她的聲音、她的嘴唇......
就再也無法拒絕她了。

祁兒:我也......我也喜歡信玄大人......
信玄:......謝謝妳,祁兒。

越是體會到幸福,胸口的疼痛便越是增添一分。
(這就是對天女出手的代價嗎......那我很樂意承受。)

信玄臉上充滿笑意,將祁兒緊緊地擁在懷裡......

 

-end

 

90130362.png信玄大人的內心獨白好悲傷啊..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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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

幸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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