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❄說說

無法回頭的戀情

在祁兒和秀吉終於互訴真心的第二天早上──
隨著天色變亮，秀吉也對祁兒說完了和信長大人相遇的始末。
（我還是第一次和別人說這件事......正因為對方是祁兒，所以我才能說出口。）
秀吉盤腿而坐，從背後抱著祁兒，而他懷中的祁兒則靜靜聽著他敘說。

秀吉：那一天，我便決定了。是信長大人喚醒我死去的心。所以......
秀吉：我甘願為他獻出性命。為了讓那位大人實現理想，我什麼都會做。
祁兒：原來是這樣啊......
秀吉：──不過，事情不是很順利。
祁兒：欸？

他想起了昨日在戰場上看到的那一張張充滿驚恐的面容，這些居民被當做棄子般呼來喝去，生命卑賤得如渺小的螻蟻。

秀吉：明明我決定要建造一個讓所有人都不為身分左右的世界，
秀吉：可我差點用這雙手殺了那些因身分地位而被任意利用的人。

（要是我真的殺了他們，那我真是追悔莫及。）

秀吉：要是沒遇見信長大人，或許我也會以棄子的身分站在那個戰場上。
秀吉：一想到妳那時萬一沒成功阻止我，我就覺得毛骨悚然。

（我又被祁兒拯救了。）

秀吉：雖然昨晚我動了火──但我現在想要再次感謝妳。謝謝妳阻止了我。

他收緊了雙臂，傾訴著內心所有的感情。

秀吉：謝謝。
祁兒：別這麼說，這又不是什麼值得道謝的事。

祁兒轉過身體，用一隻手摸了摸秀吉的臉，燦爛地笑了起來。

祁兒：說到底，我都是為了自己。

（祁兒是為了自己......？）

祁兒：我不想秀吉死，也不希望秀吉的信念被玷汙......
祁兒：還有就是，我想見你。
秀吉：欸......

祁兒害羞得紅了臉，可她卻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。
清晨的陽光映照著祁兒美麗的笑靨。

祁兒：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事。我更加......喜歡你了。
祁兒：秀吉的生存方式，造就了這麼帥氣的秀吉。
秀吉：唔......妳有認真聽我說話嗎？我剛才是在講很遜的自己。
祁兒：欸？很帥哦，全部都很帥。
秀吉：............妳在說什麼啊。

（莫名、其妙。）
在感受到羞意席捲而來的同時，秀吉也覺得自己釋懷了不少。
祁兒看著秀吉，微微地笑了起來。

祁兒：秀吉的想法、目標，都是靠自己抓住的不是嗎？
祁兒：你不是依靠身分，而是憑藉實力成為了信長大人的左膀右臂，這真的很厲害啊。
祁兒：你深受家臣的信賴，在女人之間也很受歡迎。啊，不過這點倒是令人很擔心......
祁兒：不過，總而言之......我很喜歡現在的秀吉。
秀吉：──真是輸給祁兒了。

（被這樣褒獎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。）
他渴望建立一個沒有身分等級的世界，但同時他也不曾忘記過自己的出身。
無法消失的自卑感，卻因為祁兒的三言兩語而變得沒有那麼沉重。
祁兒用溫暖人心的笑靨肯定了秀吉那充滿悔恨的過去。
（她專注而率直，有時也會亂來，可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強......）
（我真是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女子啊。）

秀吉：妳比這世上任何一位女性都要出色。

聽見我的低喃，祁兒驚訝地紅了臉。

祁兒：不、不用說這些奉承的話來回應我。
秀吉：別害羞，讓我繼續說。

秀吉用手捧起祁兒的臉頰，與她額頭相貼。

秀吉：妳可能自己都不知道，我已經被妳救贖了好幾次。
祁兒：欸？你說反了吧。秀吉，你好奇怪......
秀吉：我就是被這樣的妳給拯救的。
祁兒：這樣是哪樣啊......
秀吉：妳總是這麼笑著驅散了我內心的苦惱。
秀吉：可妳自己還不知道。就是這樣的妳拯救了我。

（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邂逅......活著真好。）

秀吉：妳是第二個改變我人生的人。
祁兒：你太誇張了啦。全國的信長粉可是會生氣的......
秀吉：妳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呢。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，有什麼不好？
祁兒：話是這麼說......可不管怎麼想，都是你在救我呀。

祁兒出言反駁，對此似乎還沒有釋懷。

祁兒：我來到這五百年前的時代後，覺得非常不安。
祁兒：可只要秀吉在我身邊，我就能安下心來。
秀吉：欸......？
祁兒：都是因為有秀吉在，我才能像現在這樣歡笑。

（她在說什麼啊？我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吧。）

秀吉：我只是因為覺得開心，才一直照顧妳的。誇張的人是妳吧。

兩人看著彼此，雙雙歪過了腦袋。

祁兒：......怎麼說呢，我們的話好像是對上了，又好像是沒對上。

（......的確。）

秀吉：嗯。我們在一起或許正好。
祁兒：嗯......可能呢。

祁兒的微笑溫暖了秀吉的心。

秀吉：祁兒，能和妳相遇真是太好了。
祁兒：嗯，我也是。很慶幸能遇見秀吉。

祁兒在秀吉的雙臂中，迎著朝陽微笑了起來。
她的苦笑過於美麗，看癡了一旁的秀吉。
（我是個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的人。）
（可就算如此，若是妳願意......）
（就讓我在活著的時候陪在妳的身旁吧。）
（讓我趁著現在盡情愛妳吧。）

他感受著強烈的愛意，吻住了她。
（我已經不想再過沒有妳的人生。）
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伴隨著炫目的朝陽，打在了秀吉的身上。

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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